产业集群时代来了!德国、美国如何培育世界级产业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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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引用请注明出处。内容仅供交流学习,不做任何商业用途,不代表任何投资建议。如有侵权请联系后台删除。近日,上海市出台《上海打造未来产业创新高地 发展壮大未来产业集群行动方案》,提出布局未来健康、未来智能、未来能源、未来空间、未来材料等“五大方向、16个领域”未来产业,全力打造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未来产业创新高地,争取到2030年未来产业产值达到5000亿元左右。
深圳也于今年6月印发了《深圳市人民政府关于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和培育发展未来产业的意见》,目标是到2025年,深圳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超过1.5万亿元,“形成一批引领型新兴产业集群,网络与通信、软件与信息服务、智能终端、超高清视频显示、新能源、海洋产业等增加值千亿级产业集群发展优势更加凸显,半导体与集成电路、智能传感器、工业母机等产业短板加快补齐,智能网联汽车、新材料、高端医疗器械、生物医药、数字创意、现代时尚等产业发展水平显著提升,合成生物、区块链等未来产业逐步发展成为新增长点”。
产业集群,已然被提到了战略的高度。
事实上,我们的科技集群在世界上都很有竞争力。
2022年的《全球创新指数(GII)》报告列出了全球百强科技(Science&Tech)集群。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Portulans研究所、美国康奈尔大学与欧洲工商管理学院发布,榜单的排名不单纯看GDP,而是要看专利申请发明人和科学论文作者的地理位置。
WIPO PCT 专利数据集统计了从 2016 年至 2020 年间公布的约 110 万份专利申请共计340 万个发明人;SCIE数据集统计了同期发表的 710 万篇文章,包含 2240 万个作者。在定位其所在地址后,统计科技份额占集群总人口的比例,得到集群列表。
在这个规则下,科技集群反映了科技研发的“强度”,凸显出一个地区的科技能力、创新活力。
排名前十的分别是:日本东京—横滨地区、中国深圳-香港-广州地区、中国北京、韩国首尔、美国圣何塞-旧金山地区、中国上海-苏州地区、日本大阪-神户-京都地区、美国波士顿-剑桥地区、美国纽约、法国巴黎。
中国深圳-香港-广州、中国北京两大科技集群的排名蝉联全球第二、第三大科技集群。同时,上海和苏州已合并为一个集群,超过日本大阪-神户-京都和美国波士顿-剑桥,成为全球第六大科技集群。
全球创新指数认为,如果对创新生态系统加以精心扶持,也许会迎来两波创新浪潮:一波是建立在超级计算、人工智能和自动化基础上的数字时代创新浪潮;另一波是建立在生物技术、纳米技术、新材料和其他科学突破基础上的深层科学创新浪潮。
我国经济需要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
黄奇帆先生在2022年宏观形势年度论坛上说到,当前我国经济也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和预期转弱三重压力。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只有认真办好自己的事、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才能有效对冲各种风险挑战。
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一大举措就是建立产业集群,建立创新的生态网络/系统。我们也可以顺便看看其他的国家是如何进行集群战略的。
德国搞产业集群政策那可谓是顺手拈来。从上世纪90年代起,包括汽车、通信技术、生物医药、航天航空、微电子等等的产业集群在全德各地多点开花。
产业集群在欧盟、德国政府、州联邦一级都得到了相当的重视。2006年,德国联邦政府创立了横跨联邦所有部门的综合性集群战略,2014年进一步将创新集群作为推进工业4.0计划的重要途径。集群战略通过提供资金、优惠的政策等,将特定的领先产业集群中的创新链/价值链的关键伙伴聚集起来,支持集群的创新战略,大搞产学研,促进集群网络建立和企业合作,大力带动了德国在前沿技术的科研水平和创新创业的活力。
例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慕尼黑生物医药集群。
早在1996年,德国政府发起了BioRegio竞赛,寻找具有产业集群潜质的地区,获胜者可以得到政府的资金资助以及政策支持。慕尼黑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拿到了BioRegio竞赛5000万马克的政府资助。所有在慕尼黑地区开展的生物技术相关创新创业项目均可获得50%的资金支持,更大的福利是慕尼黑能优先获得联邦研究部“生物技术2000”计划的资金拨款。这些举措进一步强化了慕尼黑在该领域的领导地位。
再比如,从德国“领先集群竞赛计划”(Leading Edge Cluster Competition)脱颖而出的Cool Silicon(能源创新集群)分布在萨克森州的开姆尼茨-费赖贝格-德累斯顿(Chemnitz-Freiberg-Dresden)地区,这里聚集了110多个集群伙伴,包括17家大企业、61家中小企业、33家高校及研究机构。给他们基于技术联盟,共同开发节能信息通信技术。
2016年Cool Silicon集群在德国联邦教育与研究部支持下启动“iCool”国际化项目,与法国格勒诺布尔、比利时鲁汶、荷兰埃因霍温的集群在节能电子产品关键技术领域进行长期合作。
在工业4.0方面,德国联邦政府(国家一级)于2012年成立了“It's OWL”,全名为Intelligent Technical Systems OstWestfalenLippe(智能技术系统网络联盟),再由地方一级牵头,主要致力于机械工程、自动化技术和能源技术领域的创新。
当今的世界是一个“积木式创新”的世界,德国经济的强大主要是靠无数个中小企业,在工业互联网时代,“It's OWL”的战略目标就是使德国的智能技术系统(特别是中小企业)达到世界顶尖水平。
目前“It's OWL”的合作伙伴多达近250家——包括约200家制造企业、16个科研机构以及6所大学以及成果转化等合作伙伴,各自承担不同角色。核心成员由25家家族式企业和中型企业组成,例如像电气工程行业领袖菲尼克斯电气和隐形冠军企业倍福自动化。更值得借鉴的是,It’s OWL建立了一套面向中小型企业需求的系统方法来消除企业(特别是竞争型企业)之间的技术转移壁垒,激发了集群内各主体的创新热情。
简单来讲,德国推动产业集群;
首先德国通过竞赛选出“好马”,初期主要由政府承担运营费用
重视集群平台的建设与运营,通过促进合作伙伴关系,打通政策、创新、产业、资本之间的隔阂创造价值
此外,在创新企业之间创造了竞争,甚至是推动其到国际市场上竞争,以提高企业的绩效与竞争力。
美国的创新区
美国是一个强调“小政府”的国家,联邦政府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不能(也不应)成为美国创新的主要推动力。但在科技竞争的道路上,美国政府丝毫不含糊,美国政府的各种创新战略中都会明确提及“区域创新集群”,并提供有针对性的研发资金以支持长期基础研究,推动未来技术突破,指导研发投资组合。
基础科学研究是创新的源头,但这是一个“市场失灵”的领域:基础研究通常不有直接的商业回报,或者回报期过长风险过高,产业界很难坚持下来。然而,基础科学研究的突破至关重要,它为整个世界的技术创新和进步奠定了最根本的理论和技术基础,从而使所有的技术创新和革命成为可能,在长期可以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比如,工程学建立在牛顿定律之上;生物技术产业建立在沃森和克里克对 DNA 结构的发现之上,互联网建立在最初的政府国防项目至上。
在基础科学研究领域,政府资金成为最重要的支持来源。而通过对基础科学领域的投资,生发出高浓度的产业集群,是非常顺利的路径。
大部分的生物医药聚集区,都少不了NIH的影子。美国排名前三的生命科学集群——圣地亚哥,这里聚集了超过100家拥有千位员工以上的大型基因检测企业,有超过1100家的生命科学领域的公司,是名副其实的“基因之城”。
据统计,每年都大约有18亿美元的联邦经费(含美国国卫院NIH经费)与慈善预算流入圣地亚哥。在某几个年度(如2014年),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甚至是全美获得最多NIH经费的地区。拿2021年来说,NIH单独给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就提供了超过5.3亿美元的研究资金。
不仅在基础科学领域,政府也是新兴行业的大买家。
一个例子是,很多人认为硅谷完全是自发形成的,跟政府没有关系。但事实是,硅谷的真正转折点受益于“军工联合体”。像硅谷的祖师爷公司——Fairchild仙童公司,在最初几年,客户基本上是政府部门和政府机构,包括NASA。据统计仙童公司营业额的80%来自国防部。
政府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客户,他们财力雄厚,并在当时还没有市场的情况下进行投资,这为竞争激烈的私营企业创造了安全的基础。
另外,为了加强制造业的网络化创新,美国政府竭力促进的公私合作,通过建立“研究所”来促进制造业集群的发展。
一个例子是“国家制造业创新网络”,它以“研究所”为节点,得到了美国能源部、国防部和商务部的资助。目前,这些研究所有14家,囊括半导体、光学、柔性电子器件、机器人、生物医药等领域↓
我们在之前的文章中谈到了匹兹堡的案例,2011年以来,匹兹堡机器人领域的就业增长超过了300%,吸引了大批人才与产业,已经成了全球顶级机器人产业的聚集地。
这跟这个先进机器人制造中心(ARM)也不无关系,ARM研究所由CMU发起,美国国防部为这个研究所提供了8000万美元的支持,ARM研究所致力于结合AI,自动化、3D印刷等新兴技术,使工业自动化适应性和对企业更实惠,特别是中小型企业。ARM不仅仅提供技术支持,更是联合当地的学校、研究中心、初创企业、投资人等等形成战略性的合作伙伴关系,构建出完善的生态系统,为迅速推进技术商业化和产品化的能力,大规模地实现技术从实验室到市场的演变。↓
总结来说,在推动产业集群方面,
美国政府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做创新的推手,而不是直接下场的玩家,
针对性地提供研发资金以支持长期基础研究,
在国家战略型的产业领域,建立关键节点,促进技术的商业转化,以市场竞争力为准绳。
产业集群是价值链的一种高效组织方式,它有效地配置了资源,彼此邻近促进了更好的协调和信任,也促进了人与人,公司与公司之间的相互竞争与学习,诞生在集群中的正式或非正式的网络,也让集群充满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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